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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手的行動,再用無比強大的Eins擊敗對手將Null奪回來,這樣的計策簡直完美!

研究中心毀了不要緊,所有的人都死光了也不要緊,只要她還有Null,只要她能奪回Null完成研究,她還是那人類異能研究史上的第一人!

尹箏狂笑著,指揮Eins展開了攻擊。

機械怪一瞬掄起那裹著火焰的樹幹,狠狠甩了過來。晝焰行閃身避開,一側Vier也飛快開了口:“左行閃避,右臂攻擊。”

話落,一道白光倏然擊向機械怪的右臂,被早有準備的Eins側身避開,Eins轉眼又操控住後方的三輛卡車,將它們用力拋向空中,再狠狠朝著晝焰行砸去!

他卻是如同鬼魅一般,一瞬消失在了原地。

再次出現的時候,他半懸在空中,俯看而下的金瞳裏帶起了玩樂的興致。下一刻,他一個俯沖,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驟然擊向地面,數道冰冷寒光呼嘯而過,Eins只覺四周機械一瞬失去控制,火光迸射灼傷了他的身體,他痛呼出聲,一下從機械體中脫出,重重摔到了地上。

巨大的機械怪物,如此堅硬的鋼材,居然就在那一瞬看不清動作的攻擊中土崩瓦解。鋼板被割裂,巨大的機械手被卸下,那個男人,那個徒手發起攻擊的男人,他究竟是個怎樣的怪物,才能輕易做到這一點?!

蝕骨的寒意,悄然彌漫上所有人的心頭。

能預知他的行動又如何,預知到了也來不及說;來得及說又如何,說出來了還不是擋不住!

晝焰行微微勾起嘴角笑了,眼神裏淡淡含著的,是因為對手太不爭氣而帶上的無趣和不盡興。

四周氣氛壓抑得可怕,樹幹上的大火還在熊熊燃燒,被Eins摔壞的車輛引發了好幾次劇烈的爆炸,周圍的山體都傳來了隱隱異動。

豎瞳淡淡對上對面數雙含著驚恐的眼睛,下一刻,Drei(三號)忽然發出一聲非人般的慘叫,轉身瘋子一般飛奔逃去。

“妖怪啊,有妖怪…”飛奔的身影半躍在空中,嘶啞的疾呼還半抑在喉頭,下一刻,那瘦弱的身體卻在空中一下爆開,血肉模糊的殘肢被炸飛,掉落在兩方正營中央。

尹箏手握遙控器,掙紮著站起來,跛著一只腿,笑著,一步步朝著對方走去。每靠近一步,她都用那雙含著癡狂的眼睛死死盯著夜福懷中那滿身傷痕的小娃娃。

“Null,Mama找到你了,終於,找到你了。跟Mama回去好不好?好不好?你是…你是特別的,跟他們都不一樣…他們體內都埋了炸彈,我只要輕輕一按就會死!但是你和他們不一樣…Mama是愛你的,不會讓你死的,回來,回來好不好…”

孩子在爆炸聲中驚醒,看到了方才發生的所有。她楞楞地看了對面的女人一會兒,再艱難地轉過頭望向身側的黑衣男子,她的目光有些呆滯,和他看過來的視線正好對上。

他淺淺勾唇笑起來,“她想把你要回去呢,這下,如何是好~”

------題外話------

話說,男女主感情的升溫一般都是在配角不斷的盒飯中慢慢培養起來的這句話簡直是真理有木有!

明天入A市,新人物要接連登場啦,親們準備好了嗎哇哢哢~

☆、010 晝零

孩子定定的看著面前那張淡笑的容顏——他沒有非要留下她的理由。

而且昨天他給她的任務她沒做好,他已經不想要她了。

孩子雖然小,雖然看著呆呆傻傻,但是這些她心裏隱隱都明白,更何況他很好懂,他看她的眼神裏,分明寫著無趣和嫌棄。

她急得快哭了,她一點也不想走。

娃娃艱難擡起裹滿紗布的手臂朝對方伸過去,他們隔了一段距離,晝焰行偏了偏頭,給了一個明顯不想讓她靠近的表情。

心疼娃娃的夜福第一次無視掉主子的意願,抱著娃娃上前幾步雙手一遞,在他蹙眉的時候,她一下握住了他的指尖。

小小的手心,竟是出奇的綿軟溫暖。

晝焰行心中頓了頓,面上卻是絲毫沒有表露,還是微微皺眉的樣子:“怎麽?不想走?”

她奮力點頭,小小的身子跟著動作晃,漆黑的大眼睛裏霧蒙蒙的蓄起了淚水,發白的嘴角卻是強忍著哭意拼命抿緊。她太用力了,手臂上的傷口裂開,沁出血來。

這一次,他的臉上終於閃過一絲稍縱即逝的異樣。

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這樣乞求的表情。

千百年來,曾經有很多次,他帶著不屑,遠遠看著那些弱小不堪的生物們對著一個人,做出過這般慘不忍睹的表情。而那個人,從來都對這樣的臉毫無抵抗能力。

所以每當這個時候,他便會伸出手來將他們納到羽翼下,他會對他們笑,用溫柔的聲音同他們說話,那早已泛白的遠古記憶裏的那雙手,是不是也像這樣,帶著羽絨般輕軟的溫度?

飄遠的記憶在下一刻被拉回,不斷靠近的女人瞪著一雙神智不清的眼睛,聲嘶力竭:“Null!你聽到Mama說的話了嗎?我是你的Mama啊,是你在這個世上最親近的人啊…那天,那天你失控的時候,不是也很好的避開了對我的攻擊麽,所以你是在意我的對不對,你心裏,一定也是離不開Mama的,對不對?!”

娃娃回頭,望向女人那張病態扭曲的臉,她一直不喜歡她看著自己時的眼神。

那個眼神太覆雜,她看不懂,會不安。

女人還在喋喋不休說著話,說她被利用了,說她以為的自由無非是另一個利用她的陷阱,說她會成為殺人工具,再也沒有未來。

她不信,明明,她的無用,才是現在她最害怕的。

她更加用力地握緊了手心裏的指節,傷口終於完全裂開流出血來,鮮紅的液體粘稠溫熱,沾了他一手,從她緊握的指縫裏滴落。

他忽然俯下身。

“Null?…零麽?”她聽見他清淡的聲音,感覺他的手指戳在她臉上,有些疼。

“零啊,是個好名字呢,”耳邊傳來輕笑聲,“從今以後,你就叫零…”

——晝零。

話音剛落,他突然就消失了,手心抽離的觸感還在,夜福臉上的那抹驚異還未褪去,前方的空地上已響起了一聲驚天動地的爆裂。驚天的火光吞噬人群直通天際,四周的山體再也承受不住震動,滾落下巨石。

將所有礙眼的無趣的糾纏不休的全部抹去——

這樣才是一個好的開始,不是麽?

——

A市正值盛夏,依山傍海,夏風輕暖。

這座遠離城市中心青山綠水的嵐山,早幾年開發成了高檔住宅區,宮殿規格的豪宅有好幾處,剩下的人家亦是小橋流水,修的極其富雅堂皇。

天色已經有些暗了,安子惜站在山頂豪宅的大門口,在夏風揚起的時候輕輕壓了壓裙擺。

黑發白裙的女孩有著秀麗的面容姣好的身材,一襲簡單的無袖連衣裙襯托得她整個人清新出塵。此刻女孩正微微低頭婷婷立於一片樹蔭下,溫婉的臉看著柔美恬靜。

很少有人在等人的時候能保持這樣美好的表情,更何況,她已經足足等了三個小時。

黑色的轎車在安子惜微微出神的時候從甬道上拐了進來,還是夜福開的車,一眼就看見了大門口的不速之客。

安子惜在那一瞬綻放出笑顏,很淡卻很甜。車子停住的時候,她已緩步走到車邊,微微揚起的嘴角邊浮現兩個淺淺的酒窩:“焰行。”

安子惜的聲音同她這個人一樣,永遠輕柔婉轉,讓人如沐春風。晝焰行看她一眼,神色很淡。

安子惜似已習慣,笑著接話:“我聽奶奶說你今天出差回來,就想過來看看你,不會影響你工作吧?”

殿下還沒進門,哪來的影響工作一說?一句“奶奶”叫得那麽親熱,稍微透露出對行程的了解也是在暗示自己等久了。只是這些小小的心思無聊至極,主子哪會有閑情去細細揣摩?夜福心中冷笑一聲,表面不動聲色,心裏卻冒出一條妙計。

安子惜跟在晝焰行身後,沒有註意到背後的情況,看他頭也不回走上樓梯就要開門,心裏忽然有些委屈:“焰行,我們已經快一個月沒見面了…”

晝焰行轉身,一雙墨色的眸子淡淡望了她一眼,又聽她輕聲開了口,帶出隱隱的淒涼:“即便只是朋友,也不該是這樣的…不是麽?”

夕陽下,溫婉柔弱的年輕女孩兒微微垂下頭,臉上的表情是憂傷而動人的。可惜,那溫婉作用的對象不是個領情的人,那雙青黑的眸子顏色深了深,帶上一抹不耐。

夜福就是在這麽湊巧的時機,領著小阿零,悄悄走到了兩人身邊。安子惜擡眼的瞬間對上一雙清澈透亮的大眼睛,憂傷的表情僵在了臉上。

——裝啊?怎麽不繼續裝啦?夜福心中得意地吶喊,捏了捏娃娃的手,耐心指導:“阿零乖,叫阿姨。”

綿軟的小娃娃微微仰起頭,齊耳的短發襯著一張圓潤可人的小臉。那雙烏黝黝的大眼睛就如同一對嵌在白玉上的黑曜石,濃密如翼的睫毛輕眨了一下:“阿姨…”軟糯的童聲,要多甜膩有多甜膩!

夜福一瞬心都酥了。

一路上,他精心呵護用靈力治愈的小阿零如今就像個粉雕玉琢的瓷娃娃,要多可愛有多可愛,絕對一擊秒殺這個假惺惺的虛偽女人!

------題外話------

大家七夕快樂~^o^~

新的開始來啦,白蓮花黑牡丹各種花們也要開始陸續登場啦~

辣手摧花什麽的,最有愛了…嘿嘿

☆、011 情敵

安子惜完全楞住了,看著眼前的娃娃,半晌都說不出話來,腦中卻是瞬時閃過無數計量。

這個孩子是誰?她和焰行是什麽關系?她是要留下的?留在…晝家?

片刻之後,她終於整理出一抹合宜的笑來,微微俯下身朝孩子伸出手:“小妹妹,你叫什麽名字?”

夜福心中冷哼一聲,毫不給面子的將阿零一拉,藏到了身後。

這一次,安子惜的笑容控制得很好,即便是一個下人對她做出了如此無理的舉動,她仍舊笑得一臉溫柔,毫無破綻。

“真是個可愛的小姑娘,誰家的孩子?”安子惜收回手,順勢將一側的長發別到耳後,淡定的化解了之前去碰孩子卻沒碰到的尷尬。

“還有事麽?”晝焰行沒正面回答,淡淡甩下一句。

“沒什麽事了,就是來看看你。你剛出差回來應該也累了,就早點休息,我就回去了。”安子惜柔柔笑了下,溫和的視線再次拂過半掩在夜福身後的小小身影,優雅地轉身離開。

三人進屋,夜福回頭從門縫裏看了看安子惜清高的背影,冷冷哼了一聲,帶著勝利的表情關緊了大門。

大門關上的那一刻,還未走遠的安子惜卻一下回頭,漆黑的雙眸淡淡凝上了那傍晚時分莊嚴巍峨的高門大宅。

等了整整三個小時,卻是連門都不讓她進麽?

心中苦笑一聲,下一刻眼神卻轉為清冷——那憑空多出來的身份不明的丫頭,看來要好好查一查,究竟是“何方神聖”。

——

夏日午後,滾燙的水汽在黑灰色的賽道上升騰,空氣中到處彌漫著難耐的燥熱。

位於A市市郊的這處F1方程式賽車場擁有如今國內頂尖的賽車跑道,承辦過多場國際賽事,而平日,則是尋求刺激的各家子弟們跑車娛樂的聖地。

圓環傾斜的賽道上疾馳著兩輛賽車,黑色的賽車在沖出起點的那一刻已超出紅色賽車半個車身,第一個轉彎過後,便輕易拉開了距離。

一圈跑完,兩車再次經過起點時已差了近兩個車身,呼嘯而過的賽車卷起陣陣熱浪席卷休息區,待到兩車開過,休息區待發的第三輛銀色賽車如同離弦之箭一樣射出,加入了競爭行列。

銀色賽車的駕駛技術明顯高於紅色賽車,半圈之後已經甩開了紅車,同黑色賽車並駕齊驅,並隱隱有超出之勢。前方一個大回環,銀色賽車一個加速擺尾欲超車,不料黑色賽車忽然一個偏向過來將它逼了下,銀車駕駛員為了安全不得不減速,一下被黑色拉開了距離。

“混蛋!”銀車賽車手發出一聲憤憤的咒罵。

飛馳之間三車終於抵達終點,黑車一馬當先,銀車緊隨其後,紅車落了隊尾。三輛賽車飛速掠過黑白格,掀起的熱浪繚亂了看臺上年輕姑娘一頭如絲的秀發。

三車緩緩駛入休息區,紅車駕駛首先下車,一把摘下頭盔:“兇殘,實在太兇殘!不要命了,真是不要命了!”

伸直的手臂故作顫巍巍的指向同伴,林放抹了抹頭上的汗,大聲控訴:“下次老子再也不跟你丫的瘋子出來賽車了,這完全是不流汗就流血的節奏啊,尼瑪熱死老子了!”

剛從黑車上下來的車手穿著一身黑色賽車服,取下頭盔看來一眼,一雙清淡墨瞳平白給炎炎夏日添了一分涼意。

林放被他看得楞了楞,隨即炸毛:“我靠晝焰行,你行啊還自帶降溫功能,這麽熱的天居然汗都不流一滴你表告訴我帥還可以制冷啊!”

晝焰行懶得理他,轉身問工作人員要數據,林放不依不饒跟過去唧唧歪歪,忽聽身後傳來一陣冰冷女聲:“林放你少說兩句,話嘮還當光彩顯擺是不是?”

林放聞言回頭,一眼看見銀車上下來的那抹妖嬈身影。紅色賽車服勾勒出讓人噴血的性感身材,頭盔一摘散下一頭酒紅色長卷發,配上那雪白微紅的肌膚和嬌艷欲滴的紅唇——

林放立馬狗腿了:“嘖嘖,我家夢女王果然是風采卓然艷壓群芳啊,看得小生心潮澎湃心血蕩漾心驚肉跳心肌梗塞…”

“行了行了,有完沒完!”沈夢謹慍怒地打斷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林放,因為剛剛逼她那一下,看向晝焰行的眼神也有些冷。結果對方也是個無時無刻不在放冷氣的主,一番眼神廝殺之後,仨發小會面的熱烈氣氛被毀得一塌糊塗。

林放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你死我活的這是要幹嘛,讓爺夾在中間還怎麽做人?有什麽恩怨暫且先放放我們出門左拐‘南觀園’,今天爺請客~”

林放話落便見沈夢謹的臉色緩了下來,剛要笑卻見那陰轉多雲的美人表情忽然又變,林放順著沈夢謹的視線望去,只見一抹俏麗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休息區門口,正笑吟吟地望著他們,居然是安子惜?!

林放心道糟糕,一回頭果然兩尊大神都黑了臉。靠,老子今天是觸了什麽黴頭竟然遭遇如此困境?!林放苦了苦臉,回頭卻沖安子惜笑了笑:“子惜怎麽來了…我們正準備去吃飯…”

安子惜笑得大方自然款款走近,似乎對她的到來引發的低氣壓毫無察覺:“嗯啊,我聽表姐說你們今天出來賽車就想過來找你們玩,雖然我不會賽車但是吃飯還是可以的哦~我們四個也好久沒有一起玩了,吃飯加我一個擠擠行不?”

今天的安子惜穿著白色T恤藍色牛仔褲,烏黑的長發紮成斜馬尾,看著嬌俏又可人。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面前這位開口說話一個勁兒打趣,小小的酒窩笑得甜美動人——卻仍舊沒有化解現場尷尬微冷的氣氛。

林放偷偷瞥了眼晝焰行和沈夢謹的臉色,很識趣的沒有接話。

安子惜口中的表姐就是沈夢謹,方才那句話說得隨意,卻是暗示是沈夢謹告訴了她今天賽車的事故意叫了她來給晝焰行添堵。沈夢謹冷著臉看著對面笑得一臉甜美的安子惜,心中冷笑不止。

三年的時光,物是人非。

如今,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將安子惜寵上了天的晝焰行,她也不再是當年追逐著他的背影獨自神傷的沈夢謹——卻唯獨安子惜,還是當年那個能帶著最無害的笑容做出最傷人的事還能裝無辜的,安子惜。

------題外話------

大人的世界是很不美好噠~

話說最近好多朋友的作者後臺抽風一下吐出很多很多被吞掉的收藏,白的後臺什麽時候也能抽一次就好啦!

☆、012 一百套

三年前,一場空難,改變了所有。

那場空難中,普天集團董事長晝國華和夫人方葉去世,晝國華獨子晝焰行和未婚妻安子惜重傷,一場變故,給晝家和普天集團帶來了重創。

三個月後,晝焰行從昏迷中醒來,卻是直接提出接手普天。

當年,這誰也不看好的硬撐,最後卻演變成了驚落所有人眼球的逆轉。

誰也不清楚,當初那溫文爾雅醉心音律的晝家大少為何會一夜之間像變了一個人——明明沒有學過金融,分析報表制定策略卻信手拈來;明明沒有做過管理,調動人事下達命令卻果敢強勢。在新任董事長上任的第一屆董事會上,好幾個大股東聯合起來欲投票將年輕的董事長拉下馬,卻是在那雙冰冷中帶著戲謔的墨瞳註視下,恁是沒能把話說出口。

之後,晝焰行憑借幾番大動作將普天帶回正軌,卻又在這個時候,突然提出要同安子惜解除婚約。

晝家和安家,整個A市八卦的市民,所有人都驚呆了。

沈夢謹也是在這個時候,開始對這個她自幼相識的發小產生了懷疑——因為她所認識的晝焰行,即便放棄自己,也絕不可能放棄安子惜!

安家震驚之後轉為憤怒,揚言沒了穩坐A市政壇第二把交椅的安家扶持,看看晝家能牛到何時!

而僅是半年,年輕的晝家大少就用實際行動粉碎了安家可笑的自信,半逼半迫幹脆利落地退了安家小姐的婚。

再之後,安家小姐不顧身份癡心不改苦苦糾纏,晝家大少冷酷無情游戲花叢美人相伴,當年金童玉女的佳話演變成如今茶餘飯後的笑話——沈夢謹冷冷勾唇,什麽腦震蕩,什麽Trauma(心理創傷造成的精神異常),幾句胡謅怎麽可能解釋得了這般從性格到人格的巨大轉變?

只是,他現在的樣子能給晝家帶來更多的榮耀和利益,他們巴不得他保持下去吧;還有安子惜,她從小就喜歡爭取得不到的東西,如今的晝焰行,才更是她的心頭好吧。

想著,沈夢謹唇邊的冷意漸漸化為苦澀,只是如今,還有多少人記得,多年前的午後,那手持小提琴站在鋪滿陽光的庭院中優雅奏出一曲巴赫的純白少年?

尷尬的氣氛終於被打破,一道冷冷的男聲將沈夢謹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回去了。”晝焰行這句話是對著林放說的,說完看也不看在場的兩位女士,徑直向更衣室走去。

“呃,那個…你飯不吃了啊…?”林放嘴上這麽說,心裏卻松了口氣,“那要不…我們仨去吃?”

沈夢謹冷冷哼了一聲,安子惜很接靈子:“呵呵,那我怎麽好意思去做電燈泡呀,既然焰行不去就算了,我也回去好了。”安子惜笑吟吟的說完,道了別就離開了。

林放看著安子惜的背影直咂嘴,這丫頭段位是越來越高了,古人所謂越挫越勇真是誠不欺我也~

回頭,將還冷冷望著安子惜背影的沈夢謹瞄了一眼,林放微微勾起唇角來:“怎麽,情敵相見分外眼紅?”

沈夢謹聞言回頭,淡淡瞥了眼嬉皮笑臉卻目光沈靜的林放,學了他的語氣:“怎麽,公然汙蔑未婚妻出軌?”

呵呵,林放笑了一聲,眼中的情緒掩去,看著愈發吊兒郎當:“小的不敢~”

哼,沈夢謹扭頭往更衣室走,懶得再搭理他:“換衣服,去吃飯。”

——

主子約了好友賽車的時候,夜福也按照計劃帶著阿零出了門。他今天的目標是幫小阿零買衣服,事先已經在網上做好了調查,整個A市就屬這個牌子的童裝最貴!

今天不是休息日,加上衣服實在貴的離譜,裝修考究的童裝店裏一個人都沒有。兩個營業員懶洋洋的靠在櫃臺邊聊天,看見一個衣著普通的老人帶著一個小娃娃走進來,相視一眼,很默契的忽視了過去。

夜福不以為然,牽著小阿零看起衣服來,他覺得阿零穿白色是最合適的,小裙子很可愛,小短褲也不錯,嗯,和白色很接近的淡粉色也很漂亮。

周慧從倉庫拿了樣品上來,一眼看到一對爺孫老的糾結小的茫然,趕忙過去招呼。

“老大爺,幫小孫女挑衣服呀,您的眼光不錯,這是我們當季的新款。”周慧說著將老人手中的白T接了過來,簡單介紹了幾句,不經意間把衣服的吊牌一翻露出了價格。這不是她勢利,而是衣服的價格確實有些高,老人看了如果覺得承受不了可以找個理由離開,免得挑好了又接受不了價格會尷尬。

夜福瞄了眼吊牌上的四位數,眉毛都沒擡一下,周慧放下心來,又推薦了幾款,笑著送小姑娘去了更衣室。

這個牌子的衣服的確挺適合小阿零,那營業員的眼光也還不錯,夜福心裏算了算夏季會持續到什麽時候,每天換一件的話又需要多少件,最後篤定開口:“之後你按著今天挑的兩套衣服再準備100套差不多的,裙子褲子都要有,然後打包送到嵐山晝家去。”

周慧正在開票,聞言一楞,有些呆了:“一…一百套?”

夜福輕飄飄點了點頭,神情有些倨傲:“選得仔細一些,衣服搭配好了按套分開裝,衣服的費用和人工費到時候一起結算。”

周慧目瞪口呆,另一邊豎著耳朵從方才起便在觀察這邊動靜的另外兩個營業員更是差點驚掉下巴。

半晌,人走遠後:“那個嵐山晝家…不會就是…那個晝家吧?”

“但是晝家的小姐來過我們店,不是長那樣的啊?”

——

另一頭,夜福心滿意足地帶著阿零回家,剛開到院子鐵門前,就看見一輛火紅色的跑車堵在門口,正在長按喇叭。

夜福不悅地搖下車窗,跑車主人探出頭來,看著他們的樣子更不悅:“還不快開門,本小姐等了十分鐘了!”

------題外話------

白這幾天被大姨媽虐得死去活來已經兩天沒碼字了嗚嗚嗚…拿什麽拯救你我滴存稿!

回到A市之後是不是多了一堆鶯鶯燕燕的節奏~嘿嘿,那是因為白的舞臺正在搭建中,演員太少滿足不了白心中肆意澎湃滴惡趣味啊哇哢哢!

☆、013 獵物

一前一後兩輛車沿著小路開過豪宅前方的山石綠化,停在了晝家大宅莊嚴的大門前。許薇從車上下來,擡眼望了望面前奢華大氣的歐式建築,表情有一瞬驚艷,隨後想到身後還有人,立刻換上了高冷的姿態。

“你們家難道就你一個傭人?明知道有客來還出什麽門?!”

夜福看著面前那雖然嬌美卻傲氣得毫無頭腦的年輕女人,心中冷笑一聲,直接一踩油門將車開去了車庫。

許薇在後面直叫喚:“餵,你懂不懂規矩啊,你還沒給我開門呢!”

夜福在車庫停好車,放了阿零下來,拿了今天買的衣服就從車庫直接進了屋。許薇覺得跟去車庫太掉價,堅持在門口等,結果等了半天沒人來,剛要發飆,門一下打開了。

許薇叉著腰破口大罵:“你懂不懂規矩啊?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啊?!你家主人不在?你背著晝總就是這麽待客的?!”

夜福才懶得管她是誰,等她罵罵咧咧說夠了,沈默著將人領著往二樓走去。

許薇罵了一陣,聲音漸漸小了,豪宅內部奢華精致的裝潢擺設實在震撼,她看得有些楞,回過神來已經到了一扇房門前。

“請小姐進去等主子回來。”

看來還真是鄉下人,居然連她許薇這種大明星都不認識!許薇鄙視地翻了個白眼,一把擰開房門。

傭人冷冰冰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請小姐務必謹記不要出門,隨便亂走更加不行。”

許薇回頭對上傭人陰惻惻的笑臉,心中沒來由的一寒,隨即發火又罵了兩句,憤憤砸上了房門。

因為不知道晝總什麽時候回來,許薇洗澡洗得很快,纖長的指尖抹去浴室巨大穿衣鏡上的水霧,許薇認真打量著鏡子中一絲不掛的妙曼曲線。

鏡子裏的女人很美,每一寸肌膚和弧度都是精致而誘惑的,只是這樣的美,能持續到何時?

許薇今年23歲,這個年紀也許對於普通的女孩兒正是最好的年華,但對於掙紮在娛樂圈實力不濟全靠臉蛋的許薇來說,23歲,已經老了。

她已經沒有兢兢業業再演幾年配角努力爭取主角的信心,好在半個月前的一次酒會,讓她結識了普天集團的董事長晝焰行。

她從來沒有想過一個人可以對別人的人生產生那麽大的影響,他只是賞臉陪她跳了一支舞,第二天業內小有名氣的導演就拿著女主的角色找上了她,報刊雜志爭相報道焰少的新寵,許薇一炮而紅。

她自此堅定了要成為他的女人的決心,即便她要努力征服的這個男人,換起女伴來比換衣服還要勤。

許薇理了理蓬松的卷發,換上事先備好的性感內衣和真絲睡袍出了浴室,望著那奢華的大床定了定神,她突然發覺缺了點什麽——是了,缺一瓶好酒。

紅酒怡情,微醺的氣氛更有利進一步發展,許薇系好睡袍帶子,開門走了出去。

哼,什麽不要隨便亂走,見鬼去吧~

古老的歐式大宅在夕陽的餘暉中透出一絲詭秘,明明是夏日,那些陽光照不到的角落卻憑白讓人覺得陰冷。許薇放棄了尋找酒窖的念頭去了廚房,運氣很好的發現了一個酒櫃。

許薇抽出一瓶82年的拉菲,一回頭忽然看見一個穿著白衣服的小孩站在她身後,驚得差點摔了手裏的紅酒。

阿零是來廚房拿蘋果的,她其實比許薇先到,只是個子矮被櫃子擋住了她沒看見。

阿零也驚了驚,看了許薇一眼,抱著蘋果飛快地跑走了。

許薇扶額,當才那一瞬她還以為見鬼了…緩了一會兒後她找出兩個酒杯,帶著紅酒回了二樓,卻是一開門,意外發現她等的人已經回來了,正神色微微慵懶的靠在床頭,看著她。

那一刻,許薇僵了一下。

她不是不谙人事的小姑娘,甚至在遇上他之前她一直對自己的魅力和技巧很有信心。只是方才他看來的那一眼,竟是讓她有了些青澀的窘迫感。

許薇整理出一抹明媚的笑容:“晝總,喝點酒麽?”

床上的人微瞇著一雙鳳眼,搭在膝上的長指動了一下:“過來。”

許薇不再遲疑,手一挑解了腰帶,水蛇一般繞上床幃。

當他翻身將她壓在那柔軟得過分的被褥上,望著那雙俯看著自己的墨瞳,許薇臉紅了,心跳不由得加快。

她並不期待自己能成為情人以上的存在,只是一晌貪歡,能和這樣一個男人,她怎麽忍得住不沈淪?

她伸手環上他的頸項,微微仰起頭想要吻他,卻是被他伸手擋住一把按回床上,看似拒絕的動作,下一刻他的另一只手卻撫上了她的小腿,帶著炙熱的溫度,一路往上。

雪白的被褥間嫵媚的女人嬌喘連連,綻放成了一朵誘人的玫瑰。那瑩潤的肌膚上浮出細細的汗珠,深褐的瞳孔間已是一片迷離。

下一刻,就在她最意亂情迷的那一刻,忽覺腳腕一緊,有什麽東西纏住了她的腳踝一下把她往床尾拖去!許薇嚇得叫出聲,下一刻一道白光閃過,她一下撞上幃欄失去知覺的同時,一把利器精巧地割開了她的頸動脈,溫熱的血順著倒吊的身體緩緩流了下來。

人在情動之時,血溫會比平時高一些。

這樣的溫度,喝起來剛剛好。

------題外話------

看到這裏,白只能說,魔王大人,乃又頑皮了~

這一集死一個女配的節奏堪比柯南有木有,妥妥地詮釋了不作不死有木有~後面親們還會有幸看到更多的小花兒們前仆後繼滴過來死一死噠!

魔王大人宣言——相比女人,本座更喜歡死人,愛我,就死給我看吧~(哈哈!)

(不好意思白抽了,一死人白就興奮哇抽風忍都忍不住~)

☆、014 雷雨夜

晝焰行理了理衣服打開門,門外夜福已在恭敬守候。

主子心血來潮的時候愛喝人血,趁著血還熱準備上一杯伺候主子是他的職責,而之後是選擇用靈力治療獵物再消去她們的記憶,還是幹脆一了百了將獵物抹殺,則是他的樂趣。

當晚入夜時分,紅色的跑車從晝家大宅開出,四處的攝像頭都很好的拍下了女星許薇駕車離開的畫面。

之後,紅色跑車離開大路開到了偏僻的鏡湖,後備箱打開,“許薇”俯身拖出一個形狀不規則還帶著點血的屍袋來。

撲通一聲袋子落入水中,沒系好的袋口飄出幾縷碎肉,岸上的“許薇”已經化成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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